长篇小说《青春如歌》故事梗概

1936年秋，北平。

平翰大学开学第一天，新生黎振声与主导整蛊新生、实施“拖尸”的学长张晗发生冲突。黎振声为维护尊严投湖，被同届女生肖竹救起，而后肖竹发起签名，呼吁取缔戕害身体的“拖尸”陋习，最终赢得胜利。肖竹吸收张晗、黎振声等加入新成立的北国剧社。黎振声立志要“做中国的易卜生”，排演话剧《娜拉》时与肖竹暗生情愫。黎振声写信解除与洪樱桃的“娃娃亲”。《娜拉》首演，樱桃哥哥洪树才来砸场子，以留学生身份潜伏校园的日本特务铃木一郎出手相助。肖竹手抄《娜拉》剧本相赠，鼓励黎振声冲破封建束缚。

转年发生“七七事变”，剧社分崩离析。一心排戏的黎振声，与宣传抗日救亡的肖竹产生分歧。北平沦陷，黎振声戏剧梦破灭。学校南迁，黎振声执意和肖竹留守北平，两人一吻定终身。为掩护肖竹脱险，黎振声被日本宪兵队抓进大牢。黎母托洪树才保释儿子，并应允两家婚事。洪树才到北平面见铃木，加入日军宣抚班。黎振声出狱后宁可放弃艺术，也不做汉奸，趁夜色从订婚宴上逃走。

黎振声辗转进入晋察冀边区寻找肖竹。八路军剧社老社长留他做编外指导。边区简陋条件和文艺理念的冲突，让黎振声无法适应。但火热生活和陌生的艺术形式，又让他为之心动。因一出《打渔杀家》黎振声名扬边区，婉拒了女演员李小婉的追求。而后他和老社长去保定验收乐器，救下戏班子小演员三丫头。率队到保定宣抚的洪树才，威逼逃到这里开乐器行的张晗加入宣抚班。老社长设计救出张晗，连人带乐器回到边区。黎振声和张晗、三丫头加入八路军剧社，黎振声更名黎明。

黎明由“做客”剧社到成为正式一员，暴露出对部队生活的种种不适。他和张晗、三丫头偷伙房油吃，事发后老社长的袒护引起大壮不满，借集市演出禁烟活报剧之机殴打黎明。三丫头打抱不平，踩高跷时故意冲撞致大壮摔伤。老社长好容易平息纷争，剧社又闹起疟疾。黎明去请白求恩大夫来诊治疾病，在白大夫感召下，他强忍嫌弃之心照顾大壮，挑起剧社演出重任。本要网罗宣抚人才的洪树才，虽然跑了张晗，却赢得琵琶演奏家王一诺的青睐。他回北平以宣抚官身份协助伪新民会，建起新民书馆，帮王一诺组建女子古乐队。铃木把宣传重担交给了洪树才。

黎明新作屡不过关产生苦闷，遂下连队体验生活。在连长吴森督促下，总算过了“劳动关”。而后利用文艺特长，配合行动抓获鬼子翻译官。第一次置身战场，黎明被呼啸而来的炮弹炸蒙，意外发现仓皇逃跑的日军宣抚官岛田。经过一番较量，在战士帮助下将其俘获。黎明意识到自身不足并加以改进，在“百团大战”中以一曲《松花江上》唱降守城的东北籍伪军，创造出“政治攻势”的新打法。磕磕绊绊中，黎明完成了从“文艺青年”到“八路军战士”的人生蜕变。

政治部杨主任急调黎明为干部大会排演话剧《日出》。黎明说服张晗放下包袱，又做通三丫头等人工作，把《日出》搬上边区简陋的舞台。边区艺术节，张晗和后加入剧社的李暮云成了黎明的左膀右臂，合力研制出移动舞台。可新排演的《娜拉》却水土不服，遭遇冷场。黎明在老社长支持下写出反映妇女支前的话剧《英子》，意外受到指战员和乡亲们欢迎。

洪树才为满足王一诺想法闹出人命，铃木要他到冀西躲避风头。洪树才收服红枪会，完善日伪基层组织，再次显露才干。边区筹排万人活报剧《前进》，黎明为演好白求恩绞尽脑汁。洪樱桃冒险来找黎明劝其归降，却被边区新生活和万人活报剧所吸引，放弃了最初念头。洪树才谎称病重捎信让樱桃去看他，樱桃稀里糊涂地把已成为日特的李暮云的情报带了出去。

洪树才和铃木一郎意图分别偷袭剧社和八路军机关，老社长发出警报壮烈牺牲。黎明投书边区报纸，对“演大戏”成风提出质疑。杨主任生气，两人闹掰。锄奸科调查遇袭事件，黎明被扣留审查。三丫头拦司令员马头为黎明喊冤，真相大白黎明解除嫌疑加入武宣队，到敌后瓦解日伪军，并捣毁红枪会这个被洪树才把持的日伪组织。武宣队凯旋，黎明被任命为戏剧队队长，宣誓入党。

1943年秋天，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精神传达到晋察冀。黎明要求去冀东敌后开辟文艺战线获批，却没想到肖竹从延安来到晋察冀。肖竹以结婚明志，解除黎明的后顾之忧。先期回到唐山的洪树才，组建起准军事化的新民会政工班。得知黎明回冀东，要与他一决雌雄。

黎明被任命为冀东前哨剧社社长，第一仗打掉了洪树才的宣传车。他指挥剧社登车演出，险些被增援的日伪“包饺子”。多亏吴森率战士挡住了敌人，黎明得以炸毁车辆全身而退。他深刻反省，制定适合冀东恶劣环境的规章制度，组织大家学习军事动作和游击战术。

奉调冀东的日军华北特别警备队，为汉奸们表演特种作战加油打气。洪树才趁机向铃木要钱要物。肖竹来冀东担任剧社指导员，剧社兵分两路，黎明带队到路南敌占区活动。在滦河边被小股“北特警”咬住。黎明和吴森指挥大家依托农家院墙、屋顶与敌战斗。风雪夜剧社突围，吴森壮烈牺牲。

洪树才操刀写评剧《集家》，为日军制造的“无人区”大唱赞歌。黎明等冒险进入“人圈”体验生活，针锋相对创作小歌剧《地狱人间》。敌政工班在村头搭起舞台，洪树才胁迫到乡下避暑的黎母看戏。黎明杀回马枪，洪树才落荒而逃。母子终于相见，黎明意外得知父亲出任伪商会会长。

王一诺率女子古乐队来唐山募捐演出支持大东亚战争。黎明带张晗、三丫头进城，在剧院老板协助下，扣留王一诺等，“李代桃僵”进入剧院，演出抗敌传统京戏，散发传单并唱起抗日歌曲。开纱厂的黎广达将儿子等送出城，还带去大量布匹。面对洪树才的威胁，黎广达一把火烧了纱厂并自焚。洪树才与王一诺破镜重圆，意外得知父亲被北平抗日武装暗杀的噩耗。

黎明率剧社夜宿堡垒村，大家翩翩起舞憧憬着抗战胜利。“文艺八路”震慑敌伪，被日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洪树才获悉剧社行踪，与铃木协调日伪奔袭合围。黎明突围身负重伤。肖竹为掩护转移被围，饮弹自尽。几个月大的儿子黎箫被洪树才掠走。剧社转移，暗恋黎明的三丫头留下来，照顾重伤的他，两人被堡垒户大娘收留。黎明伤愈，但脸上留疤，顿觉艺术生命终止、万念俱灰，即将归队之际，意外得知张晗被洪树才俘获。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，效力于国民党中统的洪树才与铃木发生冲突。黎明冒险进城救出张晗杀死洪树才，而后他要求到一线部队参战，宁可牺牲在战场也不在剧社受煎熬。黎明随队进城受降，一曲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令铃木绝望自杀。

抗战胜利，冀东我军先期挺进东北。已长大成人的三丫头唱起大鼓《九爱》向黎明表露心意，服侍老人、寻找孩子，让他放心出征。两人书信往来，唐山解放，洪樱桃找到军管会，把小黎箫交到三丫头手中。当初幸亏樱桃偷走被哥哥当人质的黎箫，隐姓埋名抚养大。黎明随大军参加辽沈战役，而后挥师进关，解放天津。

1949年，北平和平解放。黎明参加首届全国文代会，携话剧《老社长》与观众见面。黎明扮演老社长，脸上疤痕反而成为诠释主题的亮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