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我说谢谢你，因为有你，温暖了四季……”

3月21日，河北省迁安市兴安街道民乐社区的9岁小朋友刘名轩，在社区做核酸检测时为面前的“大白”阿姨唱起了这首歌。

“您辛苦了！”

文/李连君

突如其来。

天气预报，准得不能再准。虎年3月18日的下午，大雪，如期而至，最早开放的两树樱花，与瑞雪交织，白色叠染着别一番情趣。

“这边雪落花蕊，更漂亮。”几个少女一脸春天，相互追逐，在树下，尽情互拍。

“又涨了不到一百个粉儿。”一位老爷爷抹着胡子上的落雪，赤手单机，堆满皱纹的脸，如花绽放。直播雪中景，应该是他最快乐、最惬意的事。

“豆腐，好吃的卤水豆腐。”每天傍晚，和按下定时发送键一样，“豆腐西施”总会如约而至。只是，这次雪中叫卖声，她似乎也在兴奋中。

半夜时分，月亮光与积雪，相应成辉，但，鲜有人欣赏。

突如其来。

第二天早晨，人们来不及踏雪寻“梅”，孩子们更不能在这个周末尽情堆雪人、打雪仗，而老人亦是停下了晨练健身的步伐。

铺天盖地。所有传播信息的系统，反复透露的都是一个词：疫情反弹，减少外出。

没有抱怨，只有更多理解。

不聚集，少走动，不传谣。经过昔时疫情侵扰，人们更加坚守了防疫所需要的各种行为规范。

小城，褪去了过往时繁华，非必要不出门。人们，在静默中，等待着党和政府的声音。

单位、居委会、楼门长，在专属微信群里，连篇累牍：今晚，全民第一次核酸，请大家提前准备好。

以居民小区为单位，就近检测。

突如其来。

这是这个春天，最冷的夜。

上八点始，几乎渐行渐远的“大白”重新出现。

灯光下，两张长条桌摆成“L”形，一位女医生在居委会、楼门长的配合下，熟练的逐一检测，聚精会神，一丝不苟。

“咦，怎么就一个人？”人们心生疑问。

人们在总结众多碎片化信息中发现：全域同时核酸检测，医护人员的任务是，稍小的居民小区，由一人负责。

“算我一个。”

“算我一个。”

不仅是年轻人，还有中年人，纷纷站出来，自愿出任志愿者，主动服务每一个人。

“大爷，把手机给我，我帮您调到检测码页面，这样能快点，少挨点冻。”

衣着单薄，穿行在数千受检居民中的“红马甲”，让人无限温暖。

细心的人算计着，尽管“大白”有志愿者辅助扫码，编组码、扫咽、取棉笺头、收入专用瓶、十组集存储，一套程序动作只有一分钟强。然而，连续四个多小时，“大白”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岗位。

“一个也不少！” 楼门长长舒一口气。

“大白”这才坐下，喝着志愿递过来的热水，这才露出了熟悉的微笑。

“口渴也不能喝水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喝水，容易上卫生间。”

的确，上卫生间脱防护服，需要时间穿；防护服，也需要时间一；脱一穿，至少需要半小时，而半小时是要检测几十个人的呀。

“大白”，不愿受检居民挨冻。

深夜，心潮涌动，有人在朋友圈发了一张“大白”面带勒痕的照片，并同步跟进十几条重复信息：“大白，您辛苦了！”

将收拾好的东西，装入车内。“大白”转身和居委会主任、楼门长、志愿者等人，挥手告着别。

“大白，您辛苦了！”

受检居民小区楼窗，几乎全部打开，异口同声。